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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
听到话筒里谭超然还是有些不着调地从嘴里冒出来这么一句话,周扬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戎装在身?
他倒是敢想。
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地位。
戎装在身意味着什么周扬自然清楚。
即使是他现在能够以天东书记的身份列席参加相关的会议,但是那身衣服也是没有资格穿在身上的。
当年萧林升倒是在天东获得了如此殊荣。
而且萧林升能穿上那身衣服。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自己出任甘南省委书记还是出了力气的,或者说推了他一把。
但是此一时彼一时。
自己能不能有这个资格,恐怕还是未知数。
“怎么?没这个信心还是没这个胆子?依我看,这一身衣服他萧林升穿得,你周扬自然也穿得。”
见周扬不说话。
谭超然立马又戏谑道。
闻言周扬倒是没说什么。
谭超然说这种话当然算不得什么越矩。
官场上的确是官高一级压死人。
在普通人眼里。
能走到萧林升这一步,也的确算得上是即将走到尽头了,那种权势带来的压迫感和神秘感,更多的是令人产生一种遥不可及和仰望的冲动。
但是达到了一定的地步,譬如他,又譬如谭超然。
其实很多神秘的东西就变得不再神秘了。
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萧林升经历过的,他们都经历过或者说正在经历,而且萧林升能够走到现在这个地步,本身也是一次又一次的斗争和妥协的结果。
斗争的复杂性和利益的妥协早就已经让这些东西变得不再神秘。
更何况。
谭超然背后还有谭文远这种资格比萧林升更老的关系在。
不过谭超然的话能这么说。
但是周扬却不能当真。
“行了,不说这个了。”
“无非就是一种选择而已,没有什么穿得穿不得的。”
“怎么?我听说你跟老全拍桌子骂娘了?”
闻言话筒里谭超然也是一阵语塞。
嘴里暗暗嘟囔了一句骂了什么。
周扬倒是听得清楚。
这家伙也不知道是在骂谁嘴巴说话漏风。
不过这一次谭超然倒还真是误会了。
谭超然跟全向杰拍桌子的事情是上次开会的时候林建永跟他随口提了一句,不过事情倒不是很复杂,也影响不到两人之间的合作。
谭超然的为人周扬是很清楚的。
即使是现在已经身居高位,堂堂省长之尊。
但是做事情还是比较直爽,很少会耍阴谋诡计。
而全向杰算属于那种比较传统的干部,讲究一个刚柔并济。
这一次甘南2032年底的干部考核结果出来,因为省委组织部那边工作失误,直接把考核的结果失误提前公布出去了。
作为省委书记。
全向杰多半还是以怀柔的手段斥责了几个主要负责人。
但是谭超然却在常委会上大发雷霆狠狠地把组织部长田朗朗和省委副书记周慕生痛斥了一顿。
就因为这个事情两人产生了分歧。
事后在书记办公会上拍了桌子。
“拍桌子不至于,无非就是说话的声音大了一点,老全这个人喜欢做老和事佬,我就见不得他这种和稀泥的性子。”
“不过你也别揭我的短,这次你算是把风头出够了,我看现在网上对你夸赞的声音那是一边倒。”
“除了早些年的老王部长,可是少有人有你这么硬气了,昨天在网上看到一个评论,说你周书记不去搞外交工作可惜了。”
话筒另一头。
听到谭超然这几句话周扬也是哭笑不得。
拿他跟老王部长比较。
这二者可没有可比性。
王老爷子那是临危受命,不怒自威,自己这叫什么?狐假虎威还差不多。
也就是逞逞口舌之利。
但是话一说回来。
这一次他出风头,到不全然是因为自己说的话硬气。
而是谭超然有句话说的很对,这些年对外工作确实多半都是采用克制的态度。
这里面固然有客观情况所限。
但是更多的恐怕还是时机没到的原因。
普通人考虑问题,更多是意气之争。
但是国与国之间却不能轻易地意气用事,国运之争往往需要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内外在条件。
随着时间的不断发展。
胜利的天平不断地在向他们这边倾斜,这就是天时地利。
而一旦达到这种天时地利皆备的条件,只要有一个人出来振臂一呼,那最后一个人和的优势自然就是水到渠成了。
正如此前他在网上看过一个知名评论员的评论。
“论经济实力,我们已经不逊色于任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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